我是王度,拜师过一个奇人,他临终前送给了我一面古镜,从此我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
一、天下太平宝物出,拜师奇人得宝镜
我叫王度,是汾阴人,现在的大隋统一了天下,杨坚是个好皇帝,结束了华夏大地几百年的混乱。太平之后,各种奇人也都出山,我就拜了一个奇人为师,那奇人很有奇妙的道术,且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只知道他姓候,我本着尊师重道十分的礼遇他。
候姓奇人也非常地欣赏我,经常与我论道,时间久了,我们的感情非常的深,他就把我当作关门弟子来看了。有一天,他神秘地对我说:“我之所以会道术,只因为我有一个宝物。”说完拿出了一面铜镜。
只见那铜镜看着奇古,这面古镜宽有八寸,镜鼻是一只蹲伏的麒麟。围绕着镜鼻划分出四个方位,有龟、龙、凤、虎按照方位布在上面。四方之外又布有八卦。八卦之外又有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等分列十二时辰。十二时辰之外,又有二十四字,绕镜一周。字体酷似隶书,一点一划都不缺少。但是这二十四字,在字书上一个也查找不到。
师父对我说:“这镜子背面的二十四字是二十四节气,经过我多年的研究。将镜子对着太阳照看,它背面上的文字、图形的影子照到地上,一厘一毫也漏不掉。将它举起叩击,会徐徐发出清亮悦耳的声音,过了一天才听不到了。”说着还演示给我看,果然是这样,这镜子看着就是有灵气的宝物。
师父又对我说:“我翻阅古籍,曾听人说过轩辕黄帝铸了十五面镜子。第一面直径一尺五寸,效法满月的数据。第二、第三以后的依次递减相差一寸,这面古镜我推测就是第八面啊。”
这古镜竟然来历如此大,恐怕是非常厉害的宝物了,我师父对我说:“你想要它吗?”我看着师父说:“这样的宝物谁都想要,但宝物有德者居之,况且君子不夺人所好,师父还是收好吧。”师父看着我清澈的眼睛,说道:“你该得到我的传承。”
后来,我奉命到长安任职,再后来我担任了御使,却碰到了杨广阴谋夺宗,杨广真比不上他老子,天下好不容易太平几年,杨广那厮就开始征伐天下,滥用民力、穷奢极欲,眼见这大遂摇摇欲坠了,隋炀帝大业七年五月,我就从御史任上辞官回河东,听说我师父病重,就赶紧回去探望。
我师父临终前,将古镜给了我,对我说:“你拿着它,则各种妖邪都会离开你的。”
二、宝镜初显威,降伏千年狐
得到这宝镜之后,我倍加珍惜,贴身携带。到这年的六月,朝廷又召我回了长安。唉!真不想陷入这漩涡之中,但是我们家族也是名门,不得不从。我在途经长乐坡的时候,借宿在好友程雄家里。他家有一个暂时寄养的一名婢女,容貌颇为端庄秀丽,名叫鹦鹉,就让她来侍奉我的起居。
到了晚上,我正要歇息,拿起古镜照照,远处的鹦鹉看见了,突然跪拜下来,连连叩头说:“哎呀,我再也不住在这儿啦!”头都叩出了血。我见状就将程雄召唤过来,询问这个婢女是怎么回事?程雄说:“两个月前,有位客人带着这个婢女从东边来。当时这个婢女病得很厉害,客人便将她留住在我家,说回来时一定将她带走。但是,这位客人一去不回。至于这位婢女的来历,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想着镜子的神异,我怀疑这个婢女可能是精怪,取出宝镜对着婢女照去。婢女便连声喊道:“哎呀!饶命啊!我立刻就现出原形!”我马上将古镜遮起来,对这婢女说:“你先自己讲清楚你的来历,然而再现原形,我就饶你一命。”
婢女再次拜谢,自己讲述道:“我本是华山府君庙前长松树下的一只千年老狐狸,能变化成人形迷惑人,犯了死罪。被府君追捕,逃到河渭一带,被下邽陈思恭收为义女。蒙他厚爱,将我许配给同乡人柴华为妻。但是我跟柴郎不相投和,就从柴家逃走。刚走出韩城县东门外,便被暴徒李无傲虏去。李无傲是个非常粗暴的男了。他胁迫我与他四处游荡多年,我便装病,前些日子走到这里,就将我留在程家他一个人走了。没想到遭逢天镜,使我再没法隐去原形了。”
我奇怪地问道:“你本是只千年狐狸,变成人形后难道没有法力?不祸害人吗?”婢女说:“我修炼成人形后,有一个道士抓住了我,念我修行不易,就对我施了法术,只要我侍奉人一点也不想祸害人,就真的能变成人,死后不再入畜生道。但是,没想到人间如此险恶,我从华山府君那儿逃跑躲藏起来,又变成人形惑人,是神道所不允许的,恐怕我将确死无疑啊。”
我想着,这狐狸修行千年,却碰到这动荡的时局,深受人间的磨难,就问:“我想放你一条生路可行吗?”
婢女说:“恩人恩情深厚,怎么敢忘记您的大德。但是,天镜一照,再也逃去不了原形啦。我变成人形很长时间了,羞于回到原来的样子。望恩人暂时将天镜放回匣中,赏给我一餐酒饭,让我喝个大醉再死去吧。”
我说道:“我将古镜放回匣子里,你不逃走吗?”
鹦鹉笑着说:“恩人你刚才已经说放我一条活路,你将镜子放回匣中,我就离开这里,这不是辜负了您的大恩吗!但是只要让天镜一照,就再也无路可逃了。此刻,我唯一的希望是用剩下的一点点时间,让我享受到一生的欢乐啊!”
我想了一下,就将镜放回匣中,想着这婢女马上就要死去,在这人生最后时刻,就亲自为她敬酒,并将程雄的家人及邻里都招呼过来,大家一块儿边喝酒边戏耍玩闹,让她能够开心离去。
鹦鹉不一会儿就喝得酩酊大醉,扬起衣袖,边舞边歌,道:“宝镜宝镜,悲哀啊我的命。自从我脱去老狐的原形,到现在我已经侍奉了好几个男人啦。这人间活着虽然是件欢乐的事情,死去也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啊。有什么值得眷恋的呢?只要享有这一时的快乐就行啊!”
鹦鹉歌毕再拜,化作一只老狐狸死去。满座人,无不为之惊讶叹息。我望着这狐狸尸体,心中却难以平复:“这人与妖的区别在哪呢?”
三、灵镜天时动,力压其它宝
我到了长安还是当御使。到了大业八年四月一日,突然发生了日蚀。我当时正在御史台值班,躺在厅阁中的床上,发觉天渐渐变暗了。属下跑过来告诉我日蚀得很严重。我立即坐起,整理衣冠时拿出古镜照看,发觉古镜也变得昏暗,没有了往日的光色。
这个师父没有提起过,恐怕师父也没有将这宝镜研究透彻,我想这面古镜制作时,一定是符合阴阳变化的奥妙。不然,怎么太阳失去光耀宝镜也没有光耀了呢?我正思忖着。不一会儿,镜中重新现出光彩,外面的日光也逐渐恢复明亮。等到太阳完全复明后,宝镜也光明如旧。从这以后,每到日蚀、月蚀时,这面古镜也昏暗无光,真的是随天时而动。
我慢慢也开始收集这种古物,或许能发现更多灵镜的奥秘。我有一个叫薛侠的朋友,得到一把铜剑,剑长四尺,剑柄盘成龙凤状。左边的纹理如火焰,右边的纹理似水波,光彩闪耀,一看就不是平常的宝剑。这年八月十五,薛侠带着这柄宝剑到我这儿来,对我说:“这是一把古剑,我曾经试验过。每月十五这天,天清地朗,将它放在暗室里,会自然发光,照到几丈远的地方。我得到它有些时日了。听说你好猎奇爱好古物。现在我将它带来,愿意和你在今天晚上一同试验一下。”
我看着这古剑竟然和我的宝镜很像,非常高兴。这天夜晚,天气果然晴朗。我和薛侠在一间密室里,不透一点光。我拿出宝镜,放在身旁。不一会儿,镜面上吐出光华,将全屋照亮,就像在白天里一样。薛侠带来的那柄古剑就横放在宝镜的旁边,不见它发出一点光亮来。薛侠大吃一惊,说:“请将镜子装进匣子里。”我听从他的话,将宝镜装进镜匣里。这时,薛侠的古剑才吐出光华来,不过一二尺。薛侠抚着古剑,感叹地说:“天下神奇宝物,也有相克相伏的理论啊。”看来这宝剑虽然也是宝物,但是远远不及宝镜啊。
这之后,每到月圆之夜,我都将宝镜放在暗室中,它就会发出华光照亮几丈远的地方。但是如果让月影照到暗室中,宝镜就不发光了。难道这宝镜堪比太阳和月亮?
四、灵镜前缘深,宝物吸引人
这年冬天,我兼任著作郎,奉皇上诏命让我撰写国史,我想趁着这个机会翻阅古籍,也许能找到更多宝镜的信息。直到有一天,轮到为苏绰立传。我想到我家有位老仆人叫豹生,这年已经七十岁了,是当年苏绰的家兵。这豹生读过不少史书、传记,还初通文墨,我就把撰写的《苏绰传》的草稿给他看,请他指点一下。没想到他读了草稿之后,不胜悲痛。我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了。
豹生说:“我曾经受过苏公的厚遇。今天看到苏公生前所说的话应验了,所以悲伤啊。主人你现有的这面宝镜,原先是苏公的朋友河南季苗子馈送给苏公的。苏公生前特别喜爱这面宝镜。临死那一年,他郁郁不乐。一次请季苗子来家中,对他说:‘我自己感觉离死期不远了。不知道这面宝镜将落在什么人的手中。我现在想用蓍草卜一卦,先生你在一旁看着。’说完,便让我取来蓍草,苏公自己卜卦。卦成,苏公说:‘我死后十多年,我家当失落这面宝镜。但不知他失落到何方?然而天地间的神器宝物,都是有缘得之,我见到河泒之间,常常有宝气与此卦的征兆相合,难道这面宝镜是往河泒一带去了吗?’
季苗子问:‘也被人得到了吗?’苏公又仔细看了看卦象,说:‘先入侯家,又归王氏。再往后,就不知道它的去向了。’”豹生说完这段往事,涕泪横流,悲伤至极。后来,我去询问过苏家的后人。果然说从前确实有过这面宝镜,苏公死后就将它失落了。这和豹生说的一模一样。我想着就把这件事也记录到《苏绰传》中,还把苏公用蓍草占卜技艺绝伦写了进去,不过想到苏公这个占卜绝技没有流传下来就绝得可惜。
大业九年正月初一,有一位胡僧行乞到我家。我觉得他神采不俗,不是一般的行乞僧人。便邀请他到屋里来,摆上饭食请他吃。寒暄一阵后,胡僧对我说:“施主家里好象有一面绝世宝镜啊,可以拿出来让贫僧看看吗?”我问:“法师怎么知道我家有面宝镜的呢?”胡僧说:“贫僧受过明录秘术,颇识宝气。施主宅院中,每天常有碧光连着太阳。绛气属月,这是宝镜之气啊。贫僧见到这股宝气已经有两年啦。今天选择良日,就是想一睹宝镜神物。”我听了胡僧的恳求,取出宝镜递与胡僧。
胡僧欣喜异常地跪着捧接宝镜,对我说:“这面宝镜有好几种灵相,都是未见到过的。用金膏涂它,再用珠粉擦拭。举起它照太阳,透过来的镜影必能穿透墙壁。”接着,又叹息地说:“再换一种方法试验,应能照见腹中的五腑六脏,遗憾的是能使它产生这种奇效的药物用尽了。但是,用金烟薰它,再用玉水洗它,之后再涂上金膏珠粉之后。就是将它埋藏在泥土里,也不会变得晦暗的。”说完,留下金烟、玉水后,胡僧忽然不见了。
照着胡僧告诉的方法试验,果然的效果都象胡僧说的那样灵验。看来这灵镜的的功能真的好像无穷无尽。
五、灵镜除妖魔,镜灵初现身
大业九年的秋天,在我多次上书请求外放下,朝廷终于同意我出京兼任芮城县令。我上任之后,县衙的执事就神秘的对我说,一定要祭祀县衙大厅前的一株枣树。
我感觉奇怪,询问得知,这枣树粗几丈,不知生长了几百年了。在我之前的几任县令,到来后都祭祀这株枣树,不祭祀,就会立即遭至祸殃。我想了一下,这种不合礼仪的祭祀应该停止。但是县里的官吏们,嚎哭一片,都叩头请求我祭祀,要不然整个县衙都将大祸临头。
我看着所有人都在哭嚎,就答应去祭祀它。但心中却暗暗想到:“这株老枣树,一定有精怪在这里,人们不能除掉它,才养成了接受祭祀的习惯。”于是,我悄悄地将身边的宝镜悬挂在枣树上。这天晚上约摸到二更时候,我就听到厅前枣树那儿“噼哩扑楞”的有响声,就像电闪雷鸣一样。
我于是起身看看厅外,只见风雨交加笼罩着这株枣树。而且电闪雷鸣,忽上忽下。到天亮,出去一看,只见一条大蛇死在枣树旁边。这条大蛇长相好凶哟!红尾巴,紫鳞,绿脑袋上长着白角,额头上有个“王”字清晰可见。
蛇身上伤痕无数,显然是被什么神物击毙在地。我收起宝镜,喊人来将死蛇拿出去,在县城门外火化。又叫人将枣树掘出,但见树心有一洞穴,进入地底后逐渐变大。洞穴中有巨蟒蟠居的遗迹,随即让人将洞穴填死。从此,县衙再也没有妖怪作怪了,人们对我是敬畏有加。
到了这年冬天,朝廷又让我以御史兼芮城令的身份,带着印信到河北去开仓放粮,救济陕东的饥民。唉!天灾人祸,我只能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了。当时天下百姓饥饿、病痛缠身。蒲州、陕西一带闹瘟疫特别严重。我的属下有个小吏叫张龙驹,家住河北。家中老少几十口人,都染上了瘟疫。我看这张龙驹平时也是尽忠职守,不忍他全家死绝,就将宝镜暂时借给他,让他拿回家去为家里人驱除瘟疫。
张龙驹回到河北家中,连夜用这面宝镜照染瘟疫的家人。被照的人都异常惊恐,说张龙驹手中拿着一轮月亮来照他们。月光所照到的地方,寒若冰霜侵体,冷彻五脏。随即又热起来,到第二天晚上病都好了。张龙驹告诉了宝镜有这种奇效后,我就让他挨家逐户地为人巡照。
过了几天,张龙驹回来对我说,昨天夜里,宝镜在匣中发出清越激扬的声音,声音长而传的很远,好长时间才停止。然后他就做了一个梦,就赶紧跑回来告诉我,说说:“我昨晚忽然梦见一个人,龙头蛇身,穿朱红色的衣裳,戴着大紫色的帽子。这个人对我说:‘我就是宝镜的精灵啊,名叫紫珍。曾经给过你家恩惠,因此来托你为我转告王公:百姓有罪,天降瘟疫惩罚他们。怎么能让我违犯上天的旨意,去拯救他们呢?况且,这些百姓病到下个月,就会逐渐痊愈的,不要再辛苦劳累我了。’”
原来这宝镜竟然还有镜灵存在,并且还能知道天机,我越来越感到这面宝镜太灵怪了。到了下个月,瘟疫果然渐渐散去,果真如镜灵讲的那样啊!从此我也不敢再滥用灵镜了,怕干扰天机受到灾祸。
直到我把灵镜借给了我的弟弟,却没想到弟弟拿着灵镜一路降妖除魔,惹得灵镜最终飞走了。
根据神仙传记改编,略有改动!!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点开链接观看下集:
《灵镜传奇2:我是王勣,我拿了我哥的古镜,才发现世上这么多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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