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统一天下后,曾派蒙恬率领三十万军北伐戎狄,并修筑长城抗击北方少数民族的进攻。司马迁也为蒙恬立传。《蒙恬列传》还介绍到蒙恬的弟弟蒙毅,可以说蒙氏一家皆为秦服务,所以这篇的标题不局限于蒙恬,而是蒙氏一族。
蒙恬的祖先是齐国人,他的祖父蒙骜从齐国来到秦国,侍奉秦昭王。在秦庄襄王二年(前248年),蒙骜被任命为秦国将领,开始率军为秦国南征北战,直到始皇七年,蒙骜过世。蒙骜的儿子叫蒙武,蒙武有儿子蒙恬和蒙毅。始皇二十三年时,蒙武为秦国的副将军和王翦将军一起攻破张楚,杀死了项燕,一年后又俘虏了楚王。
蒙恬本来是在司法部门做文字工作,因为家世影响,在始皇二十六年时成为秦朝将领,蒙恬率军攻打齐国,威震匈奴,修筑万里长城,在外顶着烈日寒霜十余年。哥哥蒙恬在外征讨杀伐定乾坤,弟弟蒙毅则在朝堂内筹谋划策安社稷,文中说“始皇甚尊宠蒙氏,信任贤之”,意思是始皇很信任并优待蒙氏一族。蒙氏一族也在朝中威望极高。
然后就是赵高出现了。赵高这个人出身卑微,秦朝统一前的秦王嬴政听闻赵高这个人意志很坚强,还精通狱法,就给他安排了职位,给君王管理车马。后来赵高有罪,秦王就让蒙毅依法惩治赵高,蒙毅依法判处赵高死罪。始皇又念及赵高这个人平时办事勤勉,就把他释放了,并恢复了赵高的官职。本来这一切都是始皇的决定,赵高当然不敢表露对皇帝的恨意,只能把仇都记在蒙毅头上,于是蒙氏和赵高的仇算是结下了。再加上蒙氏在朝中的地位,赵高要要打击的目标就是蒙氏了。
始皇在沙丘崩逝,赵高想让自己一直辅佐的胡亥成为太子继承皇位,这一具体故事情节在《秦始皇本纪》中具体讲述过。总之就是赵高和李斯合谋成功把胡亥推上皇位,赵高是胡亥的老师,这样一来赵高的地位就更高了,权力也就更大了。这一伙人赐死了公子扶苏,还要加害蒙恬等蒙氏一族。
赵高在胡亥面前进谗言,蒙恬被逮捕关在阳周,就是现在的陕西子长县西北地区,而蒙毅则是被囚禁在代郡,并且要把他们杀掉。
子婴进谏,告诫杀害忠臣会造成内外群臣百姓的离心离德,不可杀害忠臣。胡亥不听。
胡亥派御史大夫到代郡赐死蒙毅,蒙毅先是为自己辩解,说明自己并未阻止始皇立胡亥为太子,自己是清白的,后又引用秦穆公杀三良和百里奚,昭襄王杀害白起,楚平王杀伍奢及夫差杀伍子胥的事例说明四位君主杀害贤臣而落得声名狼藉的道理,希望御史大夫能转告给胡亥,结果御史大夫深知胡亥的意思,也不听蒙毅废话,直接就把他杀了。
秦二世胡亥又派人到阳周赐死蒙恬,蒙恬以周公旦辅佐周成王的故事说明自己并没有谋反之心,希望秦二世能查清事实真相。然而前来的大臣并不愿意替蒙恬说话,蒙恬只能仰天喟然太息,最终吞药自杀。
司马迁一方面同情蒙氏的遭遇,一方面又批评蒙氏一族在协助秦始皇完成统一后未能及时劝谏始皇行仁政,最终致使身亡惨死。这可以从两方面考虑,一是蒙氏一族是武将出身,打仗在行,治理国家上能不能行就不一定了。再者以始皇当时推行的政策恐怕也不是仅凭蒙氏一族几个人就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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